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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我怎么知道家里的挂画是不是魔法书残页[下](魔法师雷狮x魔术师安迷修)

抱紧爹的大腿,以后我就跟您混了!!!!!!!!!!!!!!!!!

初:

[上]比较短本来想一并放过来的_(:з」∠)_,想想还是前文走链接https://michelle-stuart.lofter.com/post/1e099aa3_1092c4b8

前排带氪爹 @Chris.Berge 终于还完一篇qwq


我怎么知道家里的挂画是不是魔法书残页

安迷修的演出还是头一次这样大获成功,原因是他在后半场的时候从帽子里拽出了一个大活人。这周的工资保住了,他的鸽子和兔子们也能跟着吃一顿好的,这原本是件挺好的事儿。如果那个大活人没跟到他家里去的话。

长了猫尾巴的软包装饮料、不断发出吱吱叫声的碗、晃悠在盘子里的食人花堆满了半个桌子。从“还有这种操作”到“只要不把碗摔碎怎样都无所谓了”,鬼知道安迷修的心路历程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些小动物似的锅碗瓢盆都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要命的是他放在门口装饰用的石膏塑像活了,一双眼睛总是盯着他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雷狮正喝着咖啡坐在他家的沙发上,一旁养着的两条藤萝正在给他按摩肩膀。如果藤萝长着脸的话,那绝对是一副谄媚相。

安迷修坐在一群浮着的吱哇乱叫的东西旁边,琢磨着要不要试着摔碎一个看看它们是不是真的活过来了。雷狮喝完咖啡把杯子随手往空中一推,那玩意儿就长了翅膀似的自己摇摇晃晃地飞向洗碗槽去,然后安迷修听到了水龙头打开的声音。不论雷狮说自己是个魔法师的真实性,实用性还是很可观的。至少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收获了一个自动免费洗碗机器。看样子对方还可以用魔法打扫屋子和壁炉,做饭还有煮咖啡,说不定还能变出衣服什么的,就像是辛德瑞拉的仙女教母。

魔术师先生这样想着,有些愣神。雷狮伸手凑到他眼前啪地打了个响指,貌似忧虑地说着“该不会是第一次见魔法所以吓傻了吧”。从他们几个小时之间第一次见面时出现在脑子里想要打一架的念头再次冒出来,安迷修没好气地拉开攀在对方手臂上的藤萝回到:“我家里没有你找的东西,出门向前走右转是下楼的楼梯。”

雷狮看了他一眼,举起手来向下一按,所有的浮在半空的东西被抽干力气似的同时往下落。安迷修还没来得及接住一个,那些玻璃或陶瓷制的杯子和碗就已经噼里啪啦地碰碎在地上。

“声音不好听,建议你买塑料的。”雷狮偏过头掏了掏耳朵。他吹净小指的同时两株藤萝接住了安迷修挥过来的拳头。“我的魔法书丢了,暂时回不去。借你的地方住两天。”安迷修挣开自己精心种植的藤萝心说这是借吗这是大白天里的抢。地上一片狼藉一时连下脚的空档都找不到,他一面为家里大批陶瓷制品光荣退役而心痛一面拽着雷狮的头巾把对方往门口拉扯。雷狮连半点挣扎都没有,任他以拖面口袋的姿势把自己拖到门口。安迷修没心思跟他讲什么风度,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屋子里立马安静下来,他正头疼着怎么把碎瓷片收拾干净,转过头却看见应该在门外的魔法师坐在他的书桌上,正悠闲地摆弄着电视机的遥控器。安迷修凑过去拉住他的领子,后者轻易地把他的手拨开了。

安迷修腹诽到这回怎么不用藤萝肯亲自动手了,转念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欣慰些什么。

“现在立马出去,不然我不客气了。”生气起来的魔术师看起来过分严肃,锐薄的唇抿做一线,意外地让人觉得有点好看。雷狮盯着他没说话,两个人正纠缠着,门铃突然响了。安迷修只好松开手理理衬衫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和他一年都说不上一句话的美丽的女邻居。

还没等安迷修礼貌地问候她好并开始从“和女士的话题清单”中找到合适的话题的时候,女邻居就先开口了:“我家的水管坏了,能不能......”

“乐意效劳。”话音未落她的好邻居已经提起工具箱整装待发,换来后面坐在桌上的男人一声从鼻腔里哼出的嗤笑。

安迷修对付洗手池和漏水管道的经验少之又少,以致他跟扳手螺丝铁锈什么的叫了半天劲之后水漏得更欢了。水珠不断地落下砸进将满的盆里,滴滴答答和着安迷修吱吱嘎嘎拧扳手的声音十分有节奏感。女邻居的不断地暗示他停手算了,她可以叫工人来修。然而好不容易有机会帮助女士的安迷修拧得起劲,还有空安慰对方说自己已经找到了维修的要领。

“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水泡坏地板的。”

“噢您......您请去客厅里喝杯水歇歇吧。”女邻居环着胳膊架在胸前,只差不怎么友好地去拉他起来。她叹口气离开厕所打算直接打电话叫维修工人来,却意外地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是刚刚在楼上坐在桌上的那个。他靠着门框捏着自己的下巴,视线落在她那埋头使力的邻居身上就没挪开过半刻,一副正在看好戏的表情。

安迷修甩了甩酸疼的胳膊打算直起身来歇上片刻,然而一抬头正好撞上大理石洗手台,用力过猛导致他一瞬间有了看见他的鸽子们在眼前盘旋的错觉。雷狮在他身后看得无聊似的打个哈欠,掩在嘴前的手隐秘地稍以勾划,扳手便自己跳出工具包动了起来。小东西先敲了敲水管像是在诊断症结所在,而后又带了几个垫片一道工作起来。

不消五分钟,安迷修猫着身子只顾揉头的时候水管子已经不漏了。当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水管上去时只看到修好的管子和一个狂舞的扳手......或许用“一只”来形容更加合适。他试着伸手把它按住免得吓到他的女邻居,然后意料之内地被不轻不重地敲了手指头。

用脚趾头也知道是谁捣的鬼。

安迷修捞了一把,把不安分的扳手塞回到工具箱里去,无视里面咚咚挣扎的声音提箱告辞。他很满足地收获了女邻居的一个微笑外加几句客套的夸奖,顺手拽着好像还不愿走的雷狮上了楼。

他把帮了他一个不小的忙的魔法师丢回到沙发里去,嘟囔着“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雷狮把脚边的碎瓷片踢开说:“怎么,愿意给我住了?”

“不。”安迷修拎起他最喜欢的咖啡杯的残骸,用牛皮纸把它们慢慢裹起来:“把这些东西赔了再走。”

这回雷狮倒是挺听话地掏出一个牛皮口袋来,拉开抽绳捏着它底部的料子把它倒了过来。袋子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抖了抖,而后倒出一个长着翅膀的尖耳朵的小人来。凑近细看原来是个有一头金色卷发的小姑娘,偏着头搞不清状况似的绕着圈飞来飞去。

“凯瑟琳,好久不见。”雷狮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摆弄牛皮口袋。安迷修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精灵小矮人四耳兔子不断地从袋子里掉出来,觉得自己麻木到失去惊讶的能力了。

“看吧,只有这些,一个金币都没有。”雷狮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正准备接住安迷修怒气冲冲的一拳,一扭头却看到对方的眼睛忽而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亮起来。安迷修手里托着个小玩意儿,回弯手指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后者乖巧地打了个响鼻,亲昵地用额头蹭着它的手指。

“你没说过你还有马。”安迷修把巴掌大的小兽放在自己的腿上,任它卧在那里打盹。

“安迷修,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雷狮看了半天这幅人与兽腻腻歪歪的煽情场景,受够了似的叹了口气。

“那不是马,是独角兽。”


魔法师因为一只他不怎么宠爱的独角兽留了下来。接下来的傍晚的全部时间安迷修都在让他的新宠物“小马”尝试各种各样的零食,果料馅饼或者香草饼干什么的,直到小家伙吃得肚子滚圆像头变种犀牛才肯罢休。而在这期间他们的晚饭还是雷狮操纵锅子去做的。当安迷修想把自己晚饭里的最后一口土豆泥喂给独角兽的时候,雷狮终于用叉子挡住了他要去喂东西的那只手,看起来完全不像开玩笑地威胁到“我敢打赌它再吃一口就要炸了”。安迷修只好作罢,解决掉自己的晚餐从书桌上拎出一份文件来看。

雷狮给撑得四脚朝天的独角兽翻了个身,按了按它软乎乎的肚子,而后用他的紫衫木魔法棒戳一下它的屁股。可怜的小兽立马受惊似的跑起来。雷狮撑着下巴看它惊慌失措地乱跑乱跳了一会儿,点了点安迷修手里的文件夹,隔空把它拿了过来。被打断的魔术师有点不满,凑过去把自己的东西重新抽回来,顺便摸了一把独角兽的尾巴。

“福利院志愿策划案?”雷狮念出写在抬头规整的一行字。

“明天要去参加社工活动。”安迷修看完最后几页,合上文件夹补充到:“一般就是给孩子们变魔术。”

魔法棒点在那行字下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雷狮安静下来,指腹摩挲着紫衫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停顿片刻,他的目光从那页文件上移开,安迷修从他眼里读出若有若无的凌厉。

“明天一起去。”雷狮合上文件夹说。

福利院只和安迷修上班的地方隔了一条街道。安迷修起来的时候雷狮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他给独角兽准备了一些水果,用家里最软的毛巾给它叠一个小窝,然后才叼着吐司片警告雷狮一会儿不许吓哭福利院的小孩子。雷狮把剥好皮的葡萄从独角兽眼前拿走,一个接一个抛进嘴里,直到全部吃完才故作疑惑地嘟囔到“是吗我怎么记得吓哭小孩儿的是你”。

他们一路上为谁该开车又吵了一次,索性没发生什么交通事故。只是雷狮把喇叭按得太大声以致吓跑了福利院门前灌木丛里的鸟儿。负责人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毕竟安迷修的魔术一直是孩子们最爱的节目。人气超高的魔术师一下车就被等待已久的孩子们团团围住,给这个变一块糖果给那个变一只兔子,忙得不亦乐乎。一群孩子拥着他在屋子前的空地上变魔术,冷落了一起来的雷狮。雷狮倒不是一副凶巴巴生人勿进的模样,只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活像大型猛兽看到了肉一样让人寒意顿起,几个小孩子只瞥了他一眼就跑远了。

他们上午到达福利院,直到接近傍晚时才准备离开。安迷修的脖子上骑着一个男孩子,两手还分别牵着两个。剩下的孩子拽着他的袖口和衣角不让他走,最后被负责人用点心和牛奶哄进了屋里。院子里只剩一个小姑娘还没离开,这孩子天生有点残疾,一直靠轮椅代步。此时她仰着头向安迷修的方向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忧虑模样。后者走过去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

“先生,我想......”小姑娘开口了,安迷修笑了笑示意她大胆说下去。

“我想,您可不可以为我变一个魔术。”她顿了顿接着说到:“我想看看雪。”

安迷修答应得很痛快。他把人造雪道具夹在虎口里,轻搓双手让那东西像雪一样慢慢飘下来。但小姑娘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是真的雪,先生。不是小纸片。”

这可难办了。安迷修想告诉她自己办不到,但一对上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又不忍心告诉她魔术只是骗人的把戏。这时候雷狮才不知从哪儿晃悠出来,手里捧着一本足有两块砖厚的书本,看起来像是字典。

等他走近安迷修才发现那书的封面上全是些爬虫似的文字。雷狮掸掸上面的薄灰说着走了,就顾自向车子走去。他好不容易在福利院的食堂里找到他的魔法书,从昨天晚上看到福利院在地图上的位置的时候就生出的感觉准确无误。他倒霉的老伙计因为厚度合适被拿去垫了短一条腿的餐桌,他把它拿回来的时候一直听它抱怨自己的腰酸。

“等等,这孩子要看雪。”安迷修站在那里,脸上分明写着“变不出雪我们就不能走了”。雷狮看他自己又折腾了一会儿,还是不能让女孩满意,不耐烦地啧一声翻出了他的魔法棒。

“看着。”他走到孩子面前蹲下,看似随意地向天空一指。女孩听话地抬起头来,看见有朵云飘得极低地压在三人的头顶。雷狮抬起手把云扯下来,那团柔软的像棉花似的东西就缠在他的指尖。他把云塞到孩子手里,命令到:“握着它。”

然后他含糊地念了一句什么,很快,让人听不清楚。那朵云应声下起雪来,不一会儿就在孩子的手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小孩儿兴奋地叫起来。雷狮挑起云朵,让它变大一些。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天气很晴朗,只有他们三个的头顶在下雪。安迷修不相信似的抬手接住落雪,用两指捻捻,发现那真的是雪花。他们一起玩了好一会儿女孩才肯回到屋里去。重新驱车回去的路上雷狮一直在翻看他那本失而复得的书,安迷修时不时瞄一眼他的侧脸,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但这种印象改观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第二天早晨安迷修发现雷狮不见了,一并消失的还有他墙上那副画着马的装饰挂画。似乎被遗忘了的独角兽衔着一只魔法棒从毛巾堆里站起来,安慰一般蹭了蹭坐在空了一大片的墙前发呆的安迷修。对雷狮的印象变得更坏的同时,安迷修还隐约觉得有些胃疼。

“来吧小家伙。”他伸出手来让小东西沿着他的胳膊爬上肩膀。“我们得把你的混蛋主人找回来,让他还我东西。”


安迷修工作的地方位于镇子的最中心,左拥马戏团右抱镇上最大的酒馆。酒馆全天营业,屋里的环境幽暗,配上各色灯光就成了娱乐消遣的好去处。此时正有驻唱歌手在小舞台上唱歌,台下的年轻人们或聚在一起玩骰子或畅饮聊天,只有一个座位上的客人有些格格不入。

两位客人坐在最不见光的角落里,其中一个靠墙坐着,似乎这样才能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有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滴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血色。另一个撑着下巴看着他,时不时拿起酒杯喝一口酒。他们的脚下放着一幅用画框精心装裱的挂画。

“想不到您也有这么一天。”男人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甚至用对方垂落的头巾擦了擦嘴。没有人回答他,反倒是台上的歌声骤停,换成了一支轻快的调子,活像是模特走台的背景音乐。酒馆里的灯全部关闭。安迷修戴着他那顶标志性的高顶礼帽站在台上,唯一一束追光全打在舞台中央。

他的目光停在角落里的两人身上片刻,而后摘下礼帽展开双臂,向观众们鞠躬施礼:“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是表演时间。”

“接下来的魔术我需要一个人来配合。”他抛出自己惯用的那套说辞,追光很给面子地顺着他的目光照到角落里的男人身上。是雷狮没错。不过他看起来不太好,嘴角青了一块,血迹凝固在他的黑色外套上,不怎么显眼却足够引起安迷修的注意。

“就是您了。”他直接跳下台向两人走去,雷狮松开按住胳膊的手坐直身体,饶有兴趣地笑了。嘴角的淤青让他显得有些狼狈却不落魄,反而有点即将再次伸出利爪的困兽的架势。

“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有?”安迷修站在他们的桌前,无视紧张得绷直身体的另一人,只顾盯着他的魔术搭档雷狮。后者没有回答,换个坐姿架起了胳膊。安迷修在他眼前的空气中捏了一把,捏出一只开得正好的玫瑰来,片刻后又兀自摇摇头把它扔掉了。

“我想您不需要这个。我还有更好的玩意儿。”他侧身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把它盖在桌面上。坐在雷狮对面的男人几乎要跳起来了。安迷修拿起桌上的酒杯,叫侍者为他重新兑满酒液。

“表演才刚刚开始,我确信您会满意的。”雷狮眯起眼看着按住男人肩膀的安迷修,心说果然这也不能算是个省油的灯。

“让我想想您现在需要什么。”安迷修当真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而后捏着手帕的两角将它向后抽落。实木的颜色露出一点,魔术师先生扬起嘴角笑开来,手上稍一用力立马把整条手帕抽去。桌上赫然摆着雷狮的紫衫木魔法棒。

零星响起的掌声盖住了雷狮的哂笑。男人“腾”地站起来,撞开一旁的侍者夺门而出。酒客们小小地骚乱了一下。雷狮捞过桌上的东西三两步利落地翻出窗户,安迷修松一口气,夹着他的挂画从门口追了出去。

他敢说今天这场是他表演过的最棒的魔术。

雷声在他刚刚跑出酒馆门口的时候就响了起来。于是安迷修追上去的时候只看到刚才的男人被包裹在一片电光里,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消失殆尽。雷狮站在明明灭灭的光芒后面,举在面前的紫衫木刚好挡住他的眼睛,却遮盖不住令人胆寒的毕露的杀意。

雷击过去之后安迷修才敢抱着他的挂画跑过去。雷狮一下脱力了似的直接坐在地上,安迷修以为他就要晕过去了,忙放下挂画去捞他的后衣领子。

“松开。”雷狮拍落他的手,隔着极近的距离安迷修才看清楚他伤得不轻。前者把夹在玻璃中的挂画取出来,打开他的厚书本低声嘀咕几句。那张画便渐次与书中一张残页融合,最后变成连一点毛边都没有的完整的书页。

他们在街道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在左邻右舍询问“是不是要下暴雨,刚刚打雷了”的声音中回到了安迷修的住处。在找医药箱的时候安迷修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刚才的男人身为雷狮的对头也在找这本魔法书,而他们两个都是因为书缺失了一页才在此逗留。

雷狮先找到那张被当成装饰画的残页,正要修复它的时候刚好撞上自己的老对头。要说事情总是这么凑巧——从未出过差错的雷狮因为急于修整书页而忘记了自己的魔法棒。之后的事情不用说他也看到了,雷狮因为这个要命的错误被自己的对头狠狠地反咬了一口。

“快谢谢克里斯汀。没有她我根本找不到你。”安迷修看那只独角兽的眼神都充满怜爱,一点都不夸张。雷狮陷在沙发里由着对方为自己包扎伤处,听到安迷修取的新名字后盯着小兽想了片刻,没什么表情的脸显得颇为严肃:“有件事你得知道。”

安迷修举着沾上药膏的手直起身来,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他是公的。”


等他们折腾完一切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安迷修安顿好独角兽,穿过客厅发现雷狮站在阳台,开了他存在壁橱里的啤酒喝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足够打消他的睡意,于是他也拿一罐酒凑了过去。

“挂画和书分不清的白痴。”雷狮抬手跟他打招呼,虽然安迷修觉得他一声不吭的话自己会更高兴。

“我怎么知道那上面画的是独角兽还是马。找到东西还要赖着吗,你该走了吧?”他有些不客气地顶回去,话一出口却先将自己噎得一时无法做声。

雷狮没有回答。缄默在两个人身上蔓延,雷狮棱角分明的脸有一半隐在阴影里。他安静下来的时候还算不惹人讨厌,挺拔的身形让人想起冲印店门前海报上的男模特。安迷修把酒饮尽,喝空的易拉罐磕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我去睡觉了。”他心情不太好,说不上是不是因为雷狮的离开而感到惋惜,尽管他自己绝对不愿承认。

“安迷修。”雷狮在他身后叫了他一声。后者扭过头,看见魔法师站在阳台的栏杆上,背对着四合夜幕下的城市轻轻打了个响指。有烟火在夜空中升腾起来,先是一簇,而后一团接连一团地炸开。仿佛枯死的星子自天空陨落,安迷修看着它们托着绚丽的尾巴飞速坠下。雷狮向后一仰,倒着身子同那些烟火一样往楼下坠去。安迷修忙追到栏杆边上,却连对方的衣料也没触碰到。一秒两秒三秒,他在心里数了三下。这场颇为盛大的魔法秀落幕,已经沉沉睡去的镇子重归岑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越过栏杆向下望去,幽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雷狮的影子。

算了吧。送走那个家伙也算停止制造混乱的好事。他长长地叹一口气安慰自己,回到床上之后却因为这件事失眠了一整晚。在清晨才沉沉睡去的魔术师情理之中地迟到了。他的表演才因为上次别出心裁的“大变活人”而稍有起色,这一消极怠工恐怕本周的工资又要跟他说拜拜了。

睡得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一点的安迷修忙翻了个身想要坐起来,与此同时闹钟哔哔啵啵地开始作响。他伸出一只手循着声音去摸闹钟,探出了床铺的大半个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来。

然后他听到了隐约的笑声。

不明状况的魔术师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他熟悉的舞台,更要命的是台下座无虚席,满满当当全是观众。他曾经想过自己也许有一天会重新和雷狮见面,但怎么也没料到会这么快。快到他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雷狮站在一边拿着作响的闹钟,见他终于爬了起来便把那倒霉的小机器扔到一边。安迷修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转而就又失了平衡。雷狮把他打横抱起来,甚至坏心眼地在怀里颠了一颠。羞耻之余安迷修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折腾折了。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要为大家表演的节目是大变活人。”雷狮说完稍稍背过身,低下头来一吻落在魔术师先生的耳边。

“配合我,新同事。”

他说。


#变魔法棒的梗原型:伪装者 明台变枪#

#也许还有我怎么知道系列毕竟他们才勾搭到一起还没有搞事情#

#能看到这里不嫌弃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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